女人节 | 解读解忧

文章来源:宜格文创    作者:许墨

阅读     更新日期 2017-03-08

       解忧,一解千古之忧,在回顾历史考究中,我们也只知道她是一个女人,一个被远嫁西域和亲的政治筹码,以西汉公主的身份、以西域国母的地位铭刻在史册中,我们以为是公主就可以貌美如花,我们以为国母就可以威仪天下,我们是否可以从女人的角度来解读我们同为女人的解忧。
 
       解忧,原本就是西汉“七国之乱”叛臣刘楚王的后裔,只因沾染了皇族血统,美其名为公主,侥幸的从灭门中逃过一劫,只因为她是女人吧,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谁会在乎仇有多深,痛有多痛。
 
       在公元前103年,被当作国与国之间外交的政治筹码,发配到了在她看来是天边的西域。那时的西域不管是三十六国还是后来的五十五国,在连年的征战中不断解体又不断重组,弱肉强食的游牧民族气血中都充满了血性与狂妄,解忧来到这里,没有语言交流,没有衣食喜好,没有选择爱与被爱的权力,被收纳为乌孙国王军须靡的右夫人,与匈奴族的左夫人形成对峙,这种较量不仅是情感与争宠的较量,还是匈奴与西汉争夺乌孙偏好的较量。
 
        初来到西域这片土地,情感的被动,语言的不通,就连“母为子贵”的荣耀也不曾得到,她未能为军须靡生下一儿半女,反之针锋相对的左夫人诞下一位王储。或许是上天真的怜悯这个的汉女,军须靡的死为她改变了生机。依照乌孙国的习俗,她和左夫人又嫁给了另一位王位继承者翁归靡,解忧总算过上了安宁的日子,但是作为女人,现在看来,所有的宠幸都是源于她不停歇的孕育,她在十几年间,在自己最为青春的年代里,连续为翁归靡生了三男两女,愿与不愿,女人,以不停的生产方式来求得一丝异域的孤独慰籍。直至翁归靡也归西了,生产停止了。容颜衰老了。最能继承王位的儿子元贵靡也染病离世了……。一切回到了原点,甚至到了冰点,因为她还要按照习俗嫁给自己情敌的儿子,也是她曾初入乌孙国匈奴左夫人的儿子泥靡,她继承王位的那一刻,就注定了解忧更为凄凉的晚年,在蹂躏与折磨的岁月里还在近50岁的花老年纪为泥靡生了一个儿子……。
 
解忧,以一女人的缨弱身躯担当起国与国之间的安宁,从军须靡的指婚到挚爱的翁归靡再到后来的暴虐的泥靡,西域乌孙的三代国母,且不说婚嫁的意愿,乱伦的荒诞,生产的机械,历史上永远记载着光辉的一面。
因为这个女人,抑制了游猎民族喧嚣的野性
因为这个女人,沟通了汉与西域的友好往来
因为这个女人,顺和了西汉百年的稳定大愿
……。
却有谁能明白一个远走他乡飘零如丝的女人的忧伤,
作为右夫人的解忧,与匈奴左夫人的争宠,
最后却沦为左夫人的儿媳,
容颜的衰老并不能抗拒了承父媳的习俗,
唯有代代被厌恶的苟且,
有生之年的生育大计让汉室血脉在西域遍地开花,
这无声的力量才让赢弱的女子有了叙述的可能,
歌颂的是满满关于她维护汉与西域友好的丰功伟绩,
谁又能真正懂得她内心的渴望,
三代乌孙王妻,六位混儿女也终未能撩动她告老还乡的心愿,
五十多年后,解忧回到了汉宣帝统治的中原故里,
把骸骨如愿的埋在了这片孕育她的土地。
 
解忧公主,
如果不能自我解忧,
她是怎么忍受离别的痛苦,
忍受军须靡左夫人的排挤,
忍受疼他的翁归靡的死,
又是怎么含泪嫁给了自己情敌的儿子,
更是忍受自己亲生儿子六贵靡、邸靡以及孙子星靡的相继离世,
直到活着已经没有了任何企盼,
回到故里,也只能是她唯一如愿的归宿了。